摸蛇皮

在美国的周末，达格玛打电话来说：明天有关于蛇的演示，跟我们一起去看吧。我说是蛇的表演吗？达格玛说：关于蛇的知识，还有蛇的幻灯等。我说，那不是很可怕吗？达格玛说：有的蛇可怕，有的蛇不可怕，你去看了就知道了。

我们到了本地的一个公园。讲课的老师是森林警察，他穿着制服，佩着手枪。幻灯都是他自己做的，他一边放，一边讲毒蛇和无毒蛇的特征，生活习性。他的妻子也来了，在教室侧面的桌子上给他做助手。放完了幻灯，他让大家提问题，他妻子拿出一些蛇蜕，让所有的人观察。一条大蛇的皮在听众手里摸来摸去，转了好几个圈，她又拿出一条小蛇的皮，听众们又接着一个一个传过去。那些孩子放下手里的苹果就去摸蛇皮，接着再摸吃的。要在中国，我非叫起来不可；可是人家都不叫，我也不好意思叫。

等第二条蛇皮再传过来，我也硬着头皮摸了摸。其实真的没什么，蛇皮摸上去就是硬点，还有点脆。我旁边一个年轻人撸起自己的汗衫，把蛇皮放在肚皮上，感觉了一会儿然后说：跟我的皮差不多。就是他刚才说自己家后院来了条大蛇，他把它打死了。老师说：在田纳西，蛇是受保护动物，打蛇是犯法的。年轻人说那蛇它要吃我们家猫。老师说：很多蛇都是有益的动物，它们吃老鼠，吃害虫。就是毒蛇，也不会轻易攻击人。这时，他拿了一条小小的玉米蛇，让这只活蛇在手上绕来饶去。他把手伸到孩子们面前，鼓励他们触摸蛇。

一群孩子就围着他手里的蛇，你摸一下，我摸一下。老师说：要养宠物，养蛇是很好的啊。你看它也不占地方，不会把房子搞得很脏。它还可以很久不吃东西，如果你要出门的话，它可比狗和猫好照顾多了。人们过去谢谢他，跟他说再见，他笑着大声说：请大家记住啊，蛇是我们的朋友。

回来的路上，达格玛的丈夫约翰开车。我问他有没有打过蛇，他说有两次在房前看到大蛇，他把蛇弄到别处去了，因为不喜欢它们绕着房子。可是没有打死它们。达格玛说他们就打死过蚊子。约翰说：蛇是动物，跟我们人是一样的，怎么能打死它们呢。

说着说着，就到了他们自己空着的那幢房子，这次是达格玛特意要绕过来，看看能不能让我见到妈妈狗。她下车后就叫：Mom Dog！